_三隰有檍

谁能束缚着月光呢

本人致歉

高亮】这篇文标黑的地方都是仿写京极夏彦的《狂骨之梦》。

感谢指正,确实当时是受了这本书的影响写的,本来想写一个更复杂的情节,但是没本事写出来就匆匆结束了,然后一直存着没打开过,前几天急着把存货贴上来,自己删减了很多,然后标黑的这些有一小小小部分是忘了,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部分是删减了之后这篇文也就真的废了,然后匆匆就贴出来了。情节上和原著没有什么关系,原著很精彩,我的就是一个替身梗,不断换头这样的设定。两者剧情上没有关系。我的剧情虽然烂,但是也是我自己的。

所以,说我抄袭情节和文风,讲道理我不认同,剧情我已经说明了,可以读下原著自行断定。然后就是文风,文风向来没有抄袭一说

【高亮】但是我模仿了、甚至可以说是搬运了大段的描写,这就是我的不对了。这就是我抄袭。

这是我的错,我承认,也开诚布公把问题亮出来,然后真诚道歉。对不起。

所有错都在我。

我接受所有批评和指责。

不删不改不回避。我这种侥幸心理确实该骂。

向看文的道友们郑重道歉,这篇文确实有一半都不算原创同人,让你们有了不好的阅读体验,真的很抱歉。

我会好好反思,读到喜欢的描写不是一昧地模仿,而是不断学习精髓,转化为自己真正的东西。

希望这种不好的行为只发生在我这里,原创万岁。

致歉!

2020.04.09

申明:其它篇文章没有此问题,接受检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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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讨厌流水声。
像是从遥远的彼方,从意识渐弱的地方,不断接近。又像是就在身边,从意识开始的地方,不断蔓延。
寂静却具有胁迫感。

他听到的,到底是从哪里来的?什么声音呢?在何处作响?是水?是风?还是其它东西?
“酆都月,你往何处去?”
勉勉强强听到一个不同的声音。
是幻觉吗?


1.
他的记忆很欠缺。当时,他一度死了。
然后又返回人世。
重生后,有阵子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,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。
花了很多时间试图找回记忆。
然而过往的事太模糊,他只能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,看起来毫无关联。
最后就是自己差点曝尸荒野这件事。
当时救他的是任飘渺。
任飘渺是他的朋友。应该算是朋友,他想。
他不知道任飘渺的年龄,看起来也许是四十几。他听说他曾有个女儿,后来长大了外出游历,他便过着独居的生活。当时,他是在怎么的心情下救了酆都月并照顾他,如今已无从得知。虽然怀疑过说不定他一开始就别有用心,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。对于举目无亲、孑然一身的酆都月来说,并没有拘泥于过去,需要掩人耳目的地方。
他便以借住者的身份进入了这个家,用一种很有分寸感的方式生活着。
一回神,积攒的岁月便酿进了空荡的酒桶。
形势慢慢演变成了他们有了友情的名义,只是这样罢了。
任飘渺不想说出救他时的事情,不知为何,他也提不起兴趣去问。任飘渺只说他曾经受了很重的刀伤。
这么一来,他便对刀斧等恐惧不已,不断地梦见他被利器刺穿胸膛,或是身体被切割开来。是来自徘徊于死亡边缘时的记忆吗?
如今的生活只能用单调来形容。任飘渺并非能轻易相处的人,因此他也并不奢望愉悦的友情。不过也没有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,任飘渺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里,偶尔出门后便很久不回来。他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。
似乎是个很有本事的人,听说还是医生,颇具知名度。
总之,两人甚少交流,相安无事。
不可思议的,酆都月对这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丝毫不起疑心,彻底信任。这种信任并非来自因为他是救命恩人的缘故。
昨晚任飘渺没回来。
他离开房间,吃了有点晚的早饭。
因为闲得发慌,他打扫了一下屋子。
一活动起来身体就觉得轻微目眩,站着好晕。
一片芒草摇曳的平原,昏昏暗暗的。地面变得黝黑,只剩水流动时的点点闪光偶尔映入眼帘,只有水声不曾停歇。已是暗夜。令人不安的风景。
然后……那是酆都月的记忆。
汩汩,汩汩,汩汩,汩汩。
又是流水声。
他开始随意想象了。那水光陪伴着他,将他环绕,在他身下绽放出艳丽的花蕊。然后他觉得那水光像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。


2.
夜晚,酆都月一个人。
仿佛要切断树枝的风,穿过了整个山道,一整夜。
他拼命地努力入睡。
于是,做了梦。
他听到了水流声,汩汩,汩汩,汩。
门窗发出剧烈声响。
打开房门,一个男人站在那里,看不清面容。
他发不出声音,说不上是惊恐还是疑惑。
然后他倒在了那个男人脚边。
朦胧的印象,声音渐渐清晰。听到的原来那不是流水声,是血液从身体流出然后在地面扩散的声音。
汩汩,汩汩,汩。
就像这样,他从那恼人的声音中醒来。
不论睡着或醒着,不间断地持续听见那声响,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话说回来,那个男人是谁?
梦境中的影像为何如此明晰?
他曾设想过,也许自己是过于渴望成功却一败涂地,最后看破世间无常,自杀了。
但是,无论如何悲痛,终究没想过自杀。他总觉得自己该是这样的人。
那么这也许就不是梦,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。
他是被杀死的。
是这样吗?
只是他总朦朦胧胧感到不安。想去除那种不安。
想去除那种不安。

他向任飘渺诉说了自己的梦境,然后,受到了重大打击。
因为任飘渺只是面无表情道:“幻想混入了记忆,仅此而已。”
之后的梦境,或许也称作幻想,杀死自己的男人变成了任飘渺。
恐惧达到最高峰,便醒了。
梦境会变得如此,起因于任飘渺的态度。
他和梦境中的男人有什么关联吗?
最近,这两个人的影像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。
如果是梦或者幻想,应该出现更为破天荒的事。假设事实如此,也符合常理。
如果杀死他的真是任飘渺,又为什么救回他。


3.
刀刃的触感,对话,情绪。鲜明地苏醒的片段。
昏昏沉沉的,像是又发烧了。
“你累了……”低沉的声音。“好好休息。”
酆都月再度晕眩,看见自己首级的幻影出现在冰冷玉石台上。
那泛着光泽的表面,映着自己看惯了的脸,只是瞬间而过。
他又听见了流水声。
汩汩,汩汩,汩汩,汩汩。


4.
我是谁?
我的记忆中好像夹杂着别人的记忆。
就像是记忆被掉包了。
是的,被掉包了。
那些我回忆起来的,让人觉得毫无关联的片段,与我原本的记忆掉包了。
我都想起来了。
我不叫酆都月,我只是个普通人。
那天我走出市集,想在天黑前赶回家,就从树林里抄了条近路。
暮色已至,我走着走着,心里有些害怕。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,有些吓人,树叶都在簌簌作响。
前方好像有人。
壮着胆子靠近,看起来是个男子。
他转过来了。
云散开了,我借着月光看他。
白发,剑眉。
他也借着月光看我。
眼神刚触上我的脸的瞬间,他的眼睛显出了异常的冶艳。


5.
“你还好吗?”任飘渺的声音让他回到现实。
他此时躺在自己房里的床上,无力地睁开眼睛,说:“我见过你。”
“你当然见过我。”任飘渺的声音听上去毫无感情。
“在你救我之前,我见过你。”酆都月的声音提高了。并不是人人都会发疯,但就他而言,疯狂将他的困惑驱散。他以为疯狂是在最近酝酿的,其实已经酝酿了很多年。晦暗孕育出了它,身旁的人使它膨胀。它爆裂了。四周充满了白昼的光辉,他仿佛站在山巅之上。他明白了。
眉毛一挑,任飘渺坐进了床边冰冷的椅子里。“是吗?”
“在树林里。”酆都月的声音有些干涩。“我看见你站在前面,我朝你走过去。”
任飘渺伸手给他递了杯水,“然后呢?”
“这也是我要问你的,然后呢?”
“这是你的梦境,你怎么问我呢?”
“这不是梦。”酆都月稍稍皱起了眉头。“这是我想起来的事情,和你有关,但是我的回忆到此就结束了,所以需要你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。”
任飘渺看起来有了表情,又似乎没有,很微妙。
“这是你的幻想,混进了回忆,仅此而已。”
“不,我不认为是这样。”
因为忘不了“酆都月”,于是那天在墓前吊唁。
因为看见了与“酆都月”的脸相似的他,于是杀了他,割下了他的头,给他做了新的身体。
因为想永远和“酆都月”在一起,就不得不一直给他换身体。
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,他早就死了。
现在活着的,只是一张脸,一个首级。


6.
任飘渺听着他的质问,思绪却早已走远。
他给酆都月立了衣冠冢,在夜晚会去看一眼。
时间过得无声无息,等他惊觉年华已逝的时候,坟包上开的花已经凋零过,又绽放过数不清的岁月。
这一生追逐极端的快意,快要登到顶峰了,转过身才发现,背后空无一人。
其实,也是有过的。
曾经有个人,身著白衣,手握长剑,惊鸿掠影。

那天在林中,他看见了一个人。
他长着酆都月的脸,行为举止却怯懦。任飘渺只不过往前走了一步,那人便退缩了一下。
眼前的人,哪里是他?
哪里会是那个温润淡漠的,将野心深藏进眼睛的他?
只有那张脸还有他的样子。
是的,只有那张脸。
还有那张脸。
是不是他。无妨。
已经太久了,身后的位置空了太久。
从今以后,他就是酆都月。


7.
那个人背对着我,隐约可辨是个身形挺拔的男子。
他似乎在看着什么。在他身前,被他挡住的,那是什么?
他好像……很寂寞。
奇怪。为什么我要这么觉得?
不过,好想离他近一些。
身体已经迈出去了,在脑子有所反应之前。我站在他身后。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,像梅花,又像雪,但又都不是。那是很熟悉的感觉,像是很久以前,我经常闻到的。
是月光。
没错,是月光的味道。清冷,皎洁,捉摸不透。
有一瞬间觉得,我就是月光。
他转过来看我,我也看他。
眉目俊朗,看不出年纪。
是我的错觉吗?他看着我的时候,原本黯淡的眼睛好像有了光。
我们认识吗?
不可能。
“酆都月?”
他在叫我吗?
不,我不是什么酆都月。
想告诉他,但开不了口。
“是你回来了?”
你误会了,我只是路过。
他朝我走近一步,我便望进了那双眼睛。炙热,浓烈。
只一瞬,我便生出攀附的念头。那样的人,只是站在那里,宛如谪仙。
然后,这一切就发生了。
我至今都记得他皮肤的触感,当时的姿势,瞬间的情景。
那之后的第二天,我就成了酆都月。
他这么称呼我,不容拒绝。一开始我会抗拒,他便变得冷淡,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在他身边以“酆都月”的名义活了下来。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,也不记得过往的事情。
如果当时我不是只顾着看他的眼睛,而是看看身旁墓碑上的名字,就不会有痴心妄想,然后嫉妒成狂。
经年累月,终于药石无医。
我问他,我是谁?
“你是酆都月。”他抚着我的脸说。
心底一声叹息,我也抚上了那张被他视若珍宝的脸颊。我早该明白,它是我存在的意义。

“今后我不在,让它陪着你。”
他的眼眸忽而变得浓烈,是悲伤的颜色。
也好,我便去了。
瞑目而眠。
再回过神来,就看见只有无头的,被他抱在怀里的人。
……
那是谁?
……





-END


这篇文写得挺早的,一直遗忘在文件夹里。现在自己再读一遍就觉得……好烂的伪替身梗啊……

初稿删减了大半,现在的情节挺简单的(也许吧?)希望我表达清楚了。

名字好麻烦,不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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